“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么?”Kevin背上包,跟上方樾的步伐。
“只有找到他才能跟你解释,现在我也还不太确定。”方樾在前面走着,头也不回道。
他们沿着河堤,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向下走。Kevin已经搞不太清楚方向了,他边走边四下里张望着,月光黯淡,只有流水偶尔闪过一丝银亮色的光,除此以外,都是河堤黝黑的淤泥。
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段时间,忽然方樾停下了脚步。
他微微颔首,一动不动,似乎在感受着什么。
Kevin忍不住小声道:“怎么了?”
风里似乎有什么东西。
方樾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在眼前拨弄了一下,从Kevin的角度看,似乎是揉了下眼睛,但其实不是,他的手指距离眼睛还有两公分的距离。
那是一根若有若无的轻丝。与蜘蛛丝的黏人不同,它更为光滑、弹性。
它轻触了下方樾的睫毛,惹得他眼睫一颤,然后若无其事地飘远了,忽地又折返回来,再次拂了下方樾的睫毛,像是故意挑逗一般。
方樾用手指缓缓捏住它,不敢用力。但它却十分大胆,在他食指指尖绕了几绕,然后不紧不慢地向指根滑去,仿佛觉得有些无聊,又试探地绕上了他的中指,碰了碰他凸起的骨节和圆润的指甲盖。
方樾用指腹轻轻捻着它的丝体。
“不远了。”
“什么?你怎么知道的?”Kevin还是一头雾水,他还是第一次觉得方樾有些神神叨叨的。
“凭感觉。”方樾说出了人生中第一句直觉主义的话。
他从来都是经验主义和现实主义者,他依靠的是理性、逻辑和客观经验去分析、判断,极少依靠感觉去做出什么决定。
但这一次,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。
他们继续沿着河堤走着,又走了很久,终于来到了人工河堤的尽头。
展露在眼前的是大片平缓的河床。
水流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广阔的河道,彻底舒展开手脚,更加迅速地、肆意地奔流起来,哗哗的嘹亮的水声是它们高兴的呐喊。
头顶的乌云渐渐散去,露出清晰一轮弯月。河床高处一些在裸露在外的水草,举起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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