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手边的培养皿里,是一个小孩的头,看上去大概五六岁大,面目狰狞,却不是痛苦,而是停留在了一种疯狂的混杂了贪婪和食欲的表情,张着嘴,口津不自觉留下来。
上面的诅咒夏油杰很熟悉,在他上高专的时候夜蛾老师曾经讲过一种传统的制作咒蛊的方式,也就是日本传说中的‘犬神’
制作方法,就是将一条狗饿上好几天,然后埋在地里,在它面前摆上一叠肉食,等狗的怨念到达极致就砍下他的头,如此就成为了犬神。
听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,但现在这个方法应用在了人类身上,便觉得毛骨悚然。
尤其令夏油杰从脚趾凉到天灵盖的,是这个小孩身上的咒力,他是一名咒术师,或者说有作为咒术师资质的孩子。
这样的例子,在这个实验室里到处都是,有咒术师天赋的,或者是没有的,可能没有的占大多数,但混杂在一起,就令夏油杰无法分清了。
往日的回忆,正在涌上来。
夏油杰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和猴子产生什么共情,他从心底里认为普通人和咒术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,但相似的外形是如此的奇妙,在看到那个女人横陈在手术台上的尸体,在看到实验室里各种婴儿、残肢和诡异的咒物时,他好似再次回到了那个落后的小山村。
他突然发现,人类的恶意,似乎并不因为咒力而分出什么高低贵贱。
他错了吗?
真正丑恶的,不是猴子,而是‘人类’吗?
“……我的理想是错误的吗?”他下意识朝源雅人询问道,“真正该消灭的,是人类吗?”
……
这个男人在朝自己求助?
源雅人挑了挑眉,作为最出色的心理学家的弟子,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心灵敞开的信号,之前他试图用政治学的知识砸晕夏油杰的时候,这个男人都没有动摇,只是理性地学习自己需要的部分,但源雅人知道他根本上的东西没有任何改变。
而现在,他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冲击到了心神,就如同他叛逃前目睹的那次任务一样,愚钝的村民囚.禁虐待咒术师。
他看似已经把猴子踢出人类范围内,但显而易见是没有完全分开,毕竟人类的皮囊是如此相似,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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